
上帝的足迹系列(一)正定「乱世方知兴隆叹 临池济世是后身」
前言绪论
风从虎,云从龙,风云济会世事同。世事如风云般变化不定,又似龙虎般活跃无常,但是万事万物由生返灭终有其规律,此乃天道运行之理也。而在每一个时代的变化都是冥冥之中大道运转的一部分,千万年来芸芸众生就是按照这样的规律在不断前行,天道会在剧本运行的关键部位给大家留下凭证,时号便是其中的一种体现。
就好像《风云》中那句:“水淹大佛膝,火烧麟云㵠”,多少英雄好汉初一看时不知所云,苦思冥想终无所获。只有被剧本选择的人才能在被安排好的时间来揭开这个秘密,那时剧中之人才如梦方醒顿悟谶言之意。让人不禁感慨初看不识剧中意,再看已是剧中人。大道变化万千,所谓道法无常,诸位今天就让我们一起来体验天道品物流形,造化万千之魅力吧。
兴隆寺悟道 临济宗参禅
敢问路在何方?
故事要来到80年代初期,那是个万物复苏的年代,中华大地上除了遍地经历过那场浩劫的痕迹,在那遍体鳞伤的废墟中,还有着已经开始迸发的滴滴嫩芽。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年轻人穿着老式的绿色套装,骑着二八大杠缓缓的行驶在河北省正定县的街头,看着街上熙攘的人群与喧闹的街市,他似乎感受不到那份理所应当的热闹与激情,仿佛在那场翻天覆地的运动之后,这本应该熟悉的世间,似乎因为少了什么似的变得无比的陌生与冰冷,但他的心仍是热切而火热的。
因为他知道前面有什么东西在指引着他,他再也不会迷失自己的方向,他默念着“天听自我明听,天视自我明视”,缓缓的穿过人群继续向他的目标行驶下去。穿过一片片早已经荒废不知多久的古代建筑群,在那些斑驳的残垣断壁之上,还隐约地留着当年破坏它们的人所留下的血红印记,不过青年却目不转睛的只盯着前面,似乎对周围的满目疮痍有些惧怕,不想在此刻再让那些挥之不去的噩梦再次涌上心头,他需要收拾好自己的心情,他要等的人十分重要,重要到他这位新上任的县委副书记需要亲自来迎接。
废墟四顾为何然?
青年又继续行驶了很久,终于在一片遍布枯草的荒地前他停下了自己的车,开始急切的张望了起来。此时已经到了约定的一点一刻,可在青年的视线中,那个他热切盼望的身影却迟迟没有出现,只有过路的风带起枯黄的干草吹的到处都是。今日本是上元佳节,可此处竟是如此的荒芜凄凉与熙攘繁华的县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
正在青年走神感叹之际,一个苍老的声音突然响起在这平旷的荒地里,显得格外的空灵:“徒儿你已经到了,很好,你可知为何今日今时,为师要选择此地让我们师徒相见?”,青年循声望去,只见一个瘦小的老僧缓步从不远处杂草丛生所掩盖的路径中走来。
青年看到自己的师父来到,顿时喜上眉梢开心的答到:“师父,看来此处就是您曾经提起过的宗门遗址了,如此磅礴大气的寺院虽只是遗址,但仍能看出我临济宗门当年之辉煌”。
老僧缓缓点头,目光扫过周围的残垣荒芜不紧不慢的说到:“你可知此地为何荒芜?当年释迦传法,中原有一花五叶之相,禅宗拈花,而我临济巍从洪州,上顺天道下应民心,方得万众景从,立宗正定,正应之叶相,可叹兴衰相替,繁华落尽,沧海桑田,如今竟成沧海遗珠,可叹矣!”,青年答到:“天不得时,日月无光,地不得时,草木不长,时运高低,皆有荣枯之相,阴阳合道,盖有变化之德,今我师徒二人同心,定能再造宗门,宣德四方,浩劫余生,世人自知道德之凋敝,开我宗门,应顺世人之心”。
老僧听罢,缓缓摇头道:“皆闻法不传六耳,应度有缘之人,然天数不至,为之奈何?宗门兴衰,自有定数,为今天下乎,又谁人主沉浮?天道轮回,终有其法,大道无常,唯以自渡耳。”
大佛悲,临济叹
青年听罢,若有所思。老僧走进他拉着他的手,师徒二人开始向废墟的深处走去。两人的脚印在初春的暖阳照映下,深深的印在了枯草铺就的道路上,师徒二人都噤声莫言,仿佛是在对着早已成为废墟的古刹,致以最后的敬意。
老僧和青年在废墟之间穿梭着,老僧突然望向一个残破的柱子,喃喃道:“古刹隆兴,始建开皇,迢宋即兴,缘成金身,大悲济世,方成龙兴,藏龙于基,大显之道,綏猷建极,飞龙在天。”青年听罢面露不解,老僧看着青年继续说到“徒儿,人无基不立,数无根不形,我宗临济曾从于洪州,祖师义玄33年自洪州得西传之法,本宗祖师白隐北传立业,历经万般艰辛方得立于正定,立寺临济为我宗祖庭,方才取得这立足之根基,此寺以大佛为名亦与我宗颇有渊源,而今如此皆定数使然,如那故唐旧碑所录,江沉而山在,物是而人非,此变化常在矣。祖师曾言其造化皆从其名也,一字一数天道幻化,一竖一横大道流形。然今所现隐龙于基之相,自利建极,此乃造化也,汝必从之,勿拂天心”。
青年听罢点点头若有所思,然后对着老僧说到:“师父,这眼前的大佛寺以及远处的临济寺都无法逃离天道赋予的定数,正所谓万物皆有命,一草一枯荣,沧海桑田,我等又如何自处呢?”。
老僧看着面前的青年,说到:“人之命如草木之四季,荣枯有度,虽天数无法抗衡,规则无法改变,但是顺应天道,便可得自渡,正如蝴蝶脱蛹,凤凰涅槃,此乃修行之奥秘,正乃临济度人方为道,龙隐一念透天机”,“您的意思只要坚信天道的存在,践行天道,万事万物都能摆脱定数得以逍遥?”青年不解道。
“尽人事方能听天命,建极方能綏猷,这千年古刹里曾有一座42臂金身菩萨置于九品莲台之上,名曰“大悲”方才有了这大悲阁,阁高33米,面阔七间,进深五间,为五重檐三层楼阁,并挂有匾名“金绳觉路”。
几经战乱而民国33年曾修缮又孕育生机,谁知又得今日破败,不知何日才能再放光明。世事之无常,莫盖于此。此非其定数乎?今世凋零破败,佛法不兴,止步末法,我心不甘,方圆穷极,金线大道,万教收元,玉宇清澄。但为师却无缘得见,天选其道,唯缘得之。可叹再无法在天王殿前观法,摩尼殿旁击钟,晨鼓暮钟,得见大道。”说罢老僧双手合十然后拍了一下青年的肩膀,似乎想将自己的感悟都印入青年的身体一般,但青年的身材十分高大,这让瘦小的老僧很是吃力,但他仍旧还是努力的去做了。
晦极生明,金绳觉路
这一刻青年仿佛明白了什么,他炯炯有神的双眼里仿佛有莫名的精光在迸射,藏龙于基,建极綏猷,在他的心里反复的默念着,渐渐的仿佛产生了某种联系,一条金光大道似乎已经在他的脚下为他展开,他眺望着未来,并相信在那个不远而波澜壮阔的未来有着属于他的精彩和使命。天空依旧十分的晴朗,初春的暖阳映射在行走的师徒二人的前方,虽然四周的荒地依然荒芜,但是在二人留下的步步脚印中隐隐约约已经开始出现了点点生机……
临济禅机现,北贾续尘缘
路艰禅机现
师徒二人继续行走在杂草丛生的废墟之间,两人向南而去一边看着周围的萧瑟凄凉,一边闷头赶路,相顾无言。约莫走了一个时辰,青年的呼吸开始变得有些急促,脸上也开始浮现出密密麻麻的汗珠,显然他已经有些疲惫了。
而反观走在前面的瘦小老僧却依然神采奕奕,丝毫没有任何的疲惫之色,青年抬起手看了下自己的手表,上面已经是三点十八分了,而看眼前的老僧却还没有丝毫要停下来的意思,青年不禁感叹到自己的变化,当年做农活也是一把好手,扛些麦子走数十里山路不在话下,而今反倒是养尊处优,连自己的师父的体力都有些赶不上了,想到这里青年又振作精神,迎着初春的微风与阳光,踩着前方师父留下的道路继续向前。
又过了大约半个时辰,一处相比大佛寺更加规模宏大的废墟出现在两人的视线中,隐约间还能看出些七殿伽蓝,亭台楼阁的影子,只是在岁月的抹杀与浩劫的摧残后,这座千年古刹已经变得面目全非,除了些许残存的禅机还能被有缘之人所感悟之外,早已与一般残垣并无差别。
真言何意,大道何形?
老僧看着面前的的四根残柱,上面刻着几个已经模糊的字体,隐约间可以辨认出是“无法,无我,无名,无相”,对着青年问到:“徒弟,你可知这八个无量真言之意?”,青年答道:“此地应该就是祖庭临济寺,相传义玄祖师立道于此,无量度人,他圆寂后一半真圆舍利就放在此地,立一佛塔,懿宗赐名曰“澄灵”,后因战乱,塔身残破,金人复建,重立基柱以四,以显四方通达之基,上有禅宗八字真言蕴隐禅机矣,没想到今日有幸还能得见真言,师父,这或是一场禅机造化!“。
老僧看着眼前的青年,点头称是,眼神中透露出赞许,缓缓开口道:“徒弟,数显天机,无量所化,空亦无相,真法无法,本我无我,恒名无名,此乃禅宗圣法,关乎天地之机,历来共主,皆有导引。清有世宗,始生乾隆,壬辰交泰,龙腾九五,此乃天法明心,智慧通透之主也,故明建极綏猷,龙虎之相也”,青年听罢,陷入了沉思。
临济禅机现,北贾续尘缘
老僧见青年不语思索,嘴角微微一笑继续说到:“徒弟,繁华落尽日,原是本相身,禅机造化乃天机矣,不可强求于天,是非功过,功名尘土,皆于外之表也,万法万相,神通因果,皆于内之心也,然本相之不可寻,本我之无可存,皆心志不坚,用心不恒也。醉卧他乡红楼梦,寻回本真义自明,此乃我禅宗心印也,祖师慈悲留此法相传,待到时至,醒人自渡矣”。
青年反复细想其师之话语,踱步移忖,不知过了多久,暮沉夕至,青年猛然一顿,仿佛有所感悟般缓缓向着在席地禅定的师父说到:“师父,这四柱虽我禅宗之法所立,实乃天之印证也,随心印之法所传,泽慧后世,既往开元,所谓红楼一梦春宵短,富贵荣华半世终,皆外相魔考矣,禅机其本质就是借天之印而悟金线之道,而今私自想来,不觉冷汗直流,顿悟时不我待矣”。
老僧听罢,缓缓抬头望向青年点头道:“然也!汝今贯通明慧,自有天机造化,为师别无所赠唯一谶言耳“临济禅机现,北贾续尘缘”,汝自勉之“,说罢便起身头也不回的消失在降临的夜幕中,青年默声目送着师父的离开,他的眼眸里全是坚毅与希望,仿佛透过着层层黑幕望向了一个叫做北贾村的地方,那是他下一步的命局之地……